各个时期的文学作品往往最能集中反映一个民族的文化活动,通过对这些作品的 翻译 ,人们得以了解该民族的地域风情和人文精神。但是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对一个民族的语言的体会与理解是有差异的,在 翻译 中不可避免的会有很多困难和障碍。现撷取数例,分别从数量词、地理名词和典故这三个方面来浅探唐诗英译中经常遇到的一些文化障碍以及如何分别用归化和异化的方法加以解决。
1. 数量词
在汉语中,诸如“一”、“三”“百”、“千”、“万”等数词随处可见,例如“三思而后行”、“一不做二不休”等等,这种语言习惯不可避免的会体现在唐诗中。例如李白的《秋浦歌》写到:
“白发三千丈,
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
何处得秋霜?”
这里的“三千丈”是夸张的用法,因为头发不可能长到“三千丈”,熟谙汉语习惯的人都很轻易理解,但是对于其他文化背景的读者来说未必就这么轻易体会其中的夸张,所以Giles用“归化”的方法将这一句译为:“My whitening hair would be a long long rope."用 a long long rope这一详细的形象替代了“三千丈”这个数量短语,虽然意似,但是却失去了原文的艺术冲击力。再看柳宗元的《江雪》中的前两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诗中的“千”和“万”并非是详细的“一千”座山或者“一万”条路,而是用来形容山和路的数量之多。Bynner将之译为:
“A hundred mountains and no bird,
A thousand paths without a footprint.”
为了句式工整,“千”译为“A hundrd”,“万”译为“A thousand",不明白那些异国的读者们能不能体会到其中的含义。
扬州在古代可能相当于现在的上海,是文人墨客向往的消魂之所,曾有“腰缠十万贯,骑鹤去扬州”的说法。 Bynner用的是“异化”法,可是对与一个外国读者来说,扬州这个地方的文化含义恐怕很难理解,也就难以体会到诗句的精妙,因此许渊冲教授将之改译为:
“When the spring wind uprolls the pearly window screen,
Her face outshines those on the splendid three miles way."
这样译仿佛更妥。
再比如张说《蜀道后期》:
客心争日月,
来往预期程。
秋风不相待,
先到洛阳城。
Fletcher将后两句译为
“The winds of autumn they wait not for me ,
But hurry on thither whereI would be。”
吕叔湘对这个译文大为赞赏,认为“洛阳”如果直译“不若如此之能曲达”,因为洛阳是历史名城,其文化内涵是直译难以传达的,不如意译,这算是“归化”比较成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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